這就是烏合之眾。

“但是小姐，就算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也不是你該擔心的東西。”道恩繼續勸說道，相處了這麽長時間她也知道莫笙有時會多想，“Boss他們會解決的，大人們會解決的。”

“事實會讓人們意識到真相。”

“希望如此吧。”莫笙淡淡地笑了笑，但眉眼間還是有著些許憂郁。

事實真的會讓人們意識到真相嗎？如果意識到的時間晚了怎麽辦？誤解時造成的傷害能挽回嗎？

不能，答案很明顯。

有人說正義或許會遲到，但不會缺席，可遲到的正義絕非正義，並不能給予什麽安慰。

對於漫威世界來講，輿論的問題真的是被事實證明的嗎？那些曾經批判超英的人真的意識到自己錯了嗎？

想必沒有吧，之所以不再批判超英而是轉為讚美他們是因為他們拯救了世界，犧牲自己拯救了世界，這和普世價值觀中崇高的行為是相符的，所以他們不能再批判超英。

而且死亡的人總是會被美化的，因為他死了，所以會宣揚他的功績，根本原因是知道他無法再做出什麽來。

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，人總是在意自己的利益。

當有事情侵犯到自己的利益而又找不到主導這件事的人時，人們會再一次地將怨氣撒到保護他們的人的身上，再一次地認為是有了他們才有了這些禍事，他們不會想沒有這些保護的人他們會失去更多。

他們無能地狂怒，他們解決不了只能抱怨，而抱怨需要一個承擔者，保護他們的人就是最好的承擔者。

為什麽？因為人們清楚這些人不會傷害他們啊。

現實往往比小說更沒有邏輯，更不講道理。

莫笙自己想了會兒後沒有再說些什麽，倒是道恩勸她放輕松，不要想這些煩惱的事情。

“小姐你想想，這不比打敗滅霸簡單？”道恩說道，她找了個例子對比。

“哈，是比打敗滅霸簡單。”莫笙被道恩逗笑了，也沒再往那方面想。

看電視時已經是七點多，再加上逛論壇畫畫和嘮嗑所用去的時間，現在也快到十一點了，道恩還是以AI形態待著，按照她的意思是她不習慣用實體，而且用實體還會有一些別的事情，比較麻煩。

女孩理解道恩的意思，實體會有各種好處但對AI來說有些累贅，在身體裏總沒有在網絡裏流暢。

莫笙推開書房的門環視客廳時沒有看到洛基，但電視還在開著，她想洛基可能是回空間裏或者又去哪裏浪了吧，這種一轉眼就沒才是正常的表現。

洗洗涮涮收拾一下屋子後她也打算睡覺了，這一天過的非常的驚心動魄，再加上時差的因素困意比平常都來的早些---雖然沒有困意她也是倒床就睡。

拉窗簾時莫笙打了個哈欠駐足了一會兒，她看著窗外林立的高樓和炫彩的多燈光手指不禁輕輕地按上了窗戶，窗戶的霧氣立即消散一大塊，冰涼的觸感也立即從指間傳向大腦。

這股冰涼感讓莫笙清醒了些，她看著遠方的高樓，感嘆道：“這才第一天吶，怎麽感覺好像過了很長時間一樣。”

一瞬間她想了很多，但也只是想想，想法在腦中過了一遍卻沒有留下多少痕跡：“唔，為什麽會突然多愁善感起來了呢？”

女孩知道答案卻又不知道答案，有些時候人總是會多愁善感起來的，比如夜深人靜的時候。

她眨了眨眼睛，慢慢地放下手慢慢地轉過身，將城市的燈光隔絕到窗簾後，把城市的喧囂隔絕道窗簾後。

“不管那麽多啦，反正睡一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。”莫笙握了握拳頭，給自己加油鼓氣，讓自己不再在意那些煩惱的事情，“過的開心一點。”

太過考慮未來有些時候總是會讓自己煩惱，陷入一個怪圈，不是嗎？

把燈都關掉後莫笙便躺在床上，跟道恩互道晚安後清空思緒，沒過幾分鐘就進入了夢鄉，睡得很安穩。

一夜好眠。

莫笙早上是被一陣接一陣的“叮咣”的聲音吵醒的，她本來不想理會，但實在吵的睡不著了，所以她就掀開被子揉揉眼睛穿好拖鞋，邊向聲源處走邊嘟囔：“大早上的幹什麽呢？好吵的。”

她最初還是有些困倦，但走了幾步就徹底清醒了，因為眼前的景象實在是難以讓人不清醒。

她看著站在客廳裏的洛基和道恩，驚訝地張大了嘴巴，茫然地問道：“這是……這是拆遷呢嗎？”

客廳此時亂成了一團，地上堆滿了形似零件‘屍體’的東西，幾乎連站的地方都沒有，茶幾碎成了幾半沙發翻了個，裏面的填充物露了出來。

至於電視就更不用說了，它更慘，已經變成了徹徹底底的零件，先前看到的零件‘屍體’估計就是它的，整個客廳除了人外沒一個完好的東西。

“你家AI的業務能力也不行啊。”看見莫笙從臥室裏出來洛基便隨手撿起一個零件說道。

“我盡力了。”道恩抿著嘴，低聲說。

她的臉有些紅，對這樣的局面感到不好意思，因為造成這樣的局面有她一份原因，是她的疏忽大意。

“不是，怎麽我一覺起來好像世界都變了呢？”莫笙聽道恩和洛基說話就好像在聽啞迷，聽得懂意思但不知道具體含義，她抓住時機快速問道，“到底發生了什麽？誰能告訴我一下？”

任誰一睜眼看見家被拆了一半都會迷惑不解一臉懵逼的。

道恩和洛基是改行幹拆遷了嗎？女孩想，她倒不對客廳被拆了感到生氣，她只是很茫然。

“小姐讓我來告訴你。”道恩先行開口，制止住洛基，“洛基你別說話，我解釋。”

“不說就不說。”洛基抱著手臂，沒好氣地說道，“又不是我拆的，你覺得我會添油加醋？”

“抱歉，我就這麽以為。”道恩絲毫不給洛基面子。

“切。”洛基切了一聲，轉身走了幾步，離道恩遠了些，像是不想和她離的近似的。

道恩對洛基幼稚的行為也切了聲，而後恢覆溫和的神情，對莫笙詳細地解釋道：“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。”

道恩在晚上時是盡職盡責地守夜的，她仍然是以AI的形態待著，但實體時間還沒過去所以她能隨時變回實體---如果選擇投影的話。

淩晨的四點多，道恩正在處理數據，但忽地檢測到了能量波動，將註意力放在峰值處不到一秒鐘她就知道是誰造成的能量波動---洛基，他用空間法術回來了，這樣的波動她檢測到過很多回。

“這幫人。”洛基拍了拍褲腿掃下灰塵，念叨著，“一個比一個陰，哈，不就順了點兒東西麽，至於圍攻那麽長時間麽，也真是不嫌累，有那些時間幹什麽不好，非得圍攻我。”

“洛基，小姐正在睡覺，請你小聲些，不要吵醒她。”道恩語氣嚴肅地說，她沒有在意洛基念叨的內容。
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洛基擺擺手，狀似不耐煩地說，而後將一個試管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幾上，“要不是為了拿這東西我也不會出去，誰不想睡覺。”

還被追著打，追了大半夜，他心想，要不是小姑娘說不能傷害無辜群眾他早就打回去了，不只是跑路。

不過這話是不能說出來只能在心底想想的。

藍色的試管在幽暗的環境中發出淡淡的藍光，很醒目，道恩檢測了下試管裝的液體，發現其中蘊含著很大能量。

“這是什麽？”她問道，擁有數值不代表她能知道這是什麽東西，因為沒有參照物。

“看不出來嗎？化合物V啊。”洛基坐在沙發上後又拿起試管，將它舉起來，看著它瞇了瞇眼睛，“嘖，沃特公司看這玩意看的可真嚴，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它很重要。”

“你去沃特公司了？”道恩再次詢問，也只是為了確定，畢竟除了沃特公司那裏其它地方的化合物V都是在針筒裏的，是另一種形態。

“當然。”洛基挑眉回答，“我想看看這化合物V到底是個什麽東西，而為了拿到它自然要去沃特公司了，啊，去主角那邊也可以，但那多沒有挑戰性，搶他們的東西幹什麽。”

被道恩科普過洛基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大概情況，莫笙讓洛基把電視劇看了，但被他堅定地拒絕，因為看了電視劇就沒有那種意料之外的驚喜了，沒有驚喜可是一件糟糕的事情。

“嘖嘖，能強化人體質的化合物V，賦予超能力……這東西用好了可很恐怖。”洛基晃著試管，說著眼神就暗了暗，“可惜像毒-品一樣。”

道恩看著洛基的動作，心有所想，大概知道他要做什麽了，於是用實體態出來：“你是要在這裏檢測化合物V？用魔法？”

“哇哦！”洛基沒有先回答道恩的問題，他見到道恩直直地站在那裏便往沙發後靠了靠。

作者有話要說：

日更第七十四天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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